chap23赵芝花（2 / 2）

她说了一半，忽然突兀地噤声了。

方宁疑惑地侧过头去看妈妈，只见她的嘴唇有些颤抖，眼圈泛红，吸着鼻子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软软靠过去环住陈婉琴的脖颈，轻声道：“妈，你是想外婆了吗？我想她了，特别想。她走了以后，我都不想回唐市了。你说，外公怎么能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呢？妈，我难受，我想哭……你要是想哭的话，也和我一起哭好不好？”

陈婉琴一边轻拍着怀中的女儿，一边哄她：“妈没事，妈没事，你别这么说你外公，他也不容易……”

嘴上这么说着，眼泪却从眼角滴落，和方宁眼泪汇集在一起，打湿了两个人的衣服。方宁也无法分辨此时此刻在她脖颈上粘腻流淌着的，滚烫着的是谁的泪水。

她只知道，只有她哭了，妈妈才能借着这个机会和她一起发泄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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